據美國科技媒體GeekWire報道,微軟首席技術官凱文·斯科特(Kevin Scott)相信,在未來,了解人工智能(AI)將有助于人們成為更好的公民。
他說,“我認為在21世紀,作為一個有知識的公民,需要對(人工智能)這種東西有所了解,因為你想參與討論。你不想被人工智能之類的東西所取代,而是想成為整個生態系統的活躍分子。”
斯科特上周在舊金山接受美國科技媒體VentureBeat采訪中,分享了他對AI未來的想法,包括面部識別軟件和制造自動化。他還詳細說明了為什么對人們設計使用智能機器的方式持“謹慎樂觀”的態度,并解釋了為什么他認為Cortana不需要依靠智能音箱來獲得成功。
盡管未來世紀的普通人都應該了解人工智能的進化情況,但斯科特承認,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這很有挑戰性,因為即使你接受過大量技術培訓,就像每個AI從業者一樣,要跟上正在發生的一切也存在一定的難度。這一領域正在迅猛發展,”他說。
如今,制造和使用人工智能的技術專家也有責任幫助人們更好地理解可能發生的事情,并使他們的工作成果廣為使用,因此,斯科特正在撰寫一本書,內容是如何利用人工智能發展美國農村經濟。
近年來,人工智能在醫療保健、民間社會、政府和企業中迅速發展,這一事實可能意味著每個人都要承擔新的責任。幫助公民理解人工智能的新聞和公共教育舉措很重要,技術專家也應該讓他們的工作更容易獲得,但斯科特還認為,僅在業務中采用人工智能并不能造就顛覆性企業。
“我們必須考慮如何保持平衡,”他說,“你不能僅僅創造一堆技術,讓它具有超級破壞性,但卻不讓它參與任何類似活動,你必須在這個世界上創造價值,而且,不僅僅是股東價值。”
對面部識別持“謹慎樂觀”態度
引起普通市民和微軟高度關注的一個話題是面部識別軟件和政府過度擴張的可能性。
上周二,美國公民自由聯盟(ACLU)及人權聯盟等組織聯合呼吁,要求微軟在內的主要科技公司不要向政府出售面部識別技術,擔心此舉將不可避免地導致這項技術的濫用,以及對宗教和少數民族的歧視。
微軟拒絕直接回復這封信,但指出,過去曾對此采取過行動。去年的一項分析發現,微軟的面部識別系統在識別深色皮膚人群、特別是女性有色人種方面的能力,不及識別白人的能力。去年夏天,就在微軟改進Face API識別深色人群功能幾周后,該公司總裁布拉德·史密斯(Brad Smith)宣布政府需要對面部識別軟件進行規范。上個月,該公司制定了六項原則,涵蓋公平、透明度和問責機制等內容,以便對客戶(包括執法機構和政府)使用面部識別軟件的方法加以約束。
斯科特說,目前微軟正實時跟蹤這項計劃的實施情況。
雖然面部識別軟件可以被企業和政府用于邪惡目的,并且可能在一些受技術驅動的極權國家引起恐慌,但斯科特在提及面部識別軟件的使用案例時,傾向于強調好的一面。
“細微界限是存在的;顯然有些事情你不應該允許,就像你不應該讓政府把它當作一種壓迫手段。任何人都不應該用它來非法歧視他人,所以我認為這是一個很好的議題,但我通常都持謹慎樂觀的態度,就像我對人性充滿信心一樣,”他說,“我相信,如果你給人們提供工具,絕大多數都會被用于積極目的,因此,你要鼓勵他們,并深思熟慮,保護他們不受負面影響。”
他引用了幾個可能采用AI的積極實例,包括確保建筑物的安全性、了解誰在開會,或驗證處理危險機械的人員是否獲得認證。
他還提供了一個理論上的例子。去年他的妻子住院的時候,只有兩名護士負責管理一家醫院的康復病房,即可精確安排病人們的診療活動。
因為醫院引進了一套計算機視覺系統,用于完成這項任務,它能夠及時提醒護理人員——如果發現患者經常出現在公共區域,即表示患者活動過多;如果患者沒有出現在房間外,則表示活動不足。
除了相信了解人工智能能讓更多知識公民受益外,斯科特還強調,AI專家需要做更多工作,來告訴人們如何從面部識別軟件等技術中獲得積極成果。
斯科特說,談到人工智能,人們經常想到的最壞案例是《終結者》,但分享《星際迷航》的未來愿景也很重要,因為講正面故事才有助于人們把握可能性。
他說:“AI業內人士需要做得更好,努力為人們描繪積極畫面,比如不要盲目樂觀,不要忽略無意中的后果,以及不要夸大AI所做的壞事。”
斯科特著書描繪美國鄉村的AI圖景
斯科特認為,寫書有助于闡述他的觀點,即“人工智能可造福美國農村”。微軟發言人拒絕分享書名或預定的發行日期細節。
為了寫這本書,斯科特說,他開始思考如何為他的祖父——一位前電器修理工、農民和二戰時期的鍋爐工——闡述何謂人工智能。
“我想,如果我的祖父依然健在,他會對人工智能感到好奇,而我的一部分工作流程是思考如何向他解釋,因為他不是一名計算機科學家。我認為,作為一名技術人員,近期工作職責的一部分是如何努力做更多工作,使你正在做的工作服務于大眾,”他說。
這本書很可能借鑒斯科特在弗吉尼亞農村長大的經歷。
當被問及他認為哪種形式的AI積極影響可能被低估時,斯科特回答說,在農村地區實現自動化。當你想到制造業自動化時,很容易想到先進的機器人技術是破壞性因素,但它也能在全球范圍內平衡競爭環境,便于在任何地方建立業務。
他說,“在過去幾年里,我和幾十家大、小公司交談過,在最后的一次談話中,我發現自動化可成為一種均衡因素,比如在深圳運行一種先進的自動化系統,其成本與在一些小鄉村小鎮上運行的成本差不多。”
“我認為人們在這些事情上還沒有真正做到全神貫注,我指的是整個敏捷制造運動,它催生了很多微型公司。如今,這些公司有能力把工作崗位從海外撤回美國,個中原因僅僅是由于他們部署了所有這些自動化設備,使單位生產成本不斷下降。”